今晨電腦跟著人腦門發熱,熱到將著火燒,晚點涼點冷靜點好點,繼續來燒完。
白藏主之事蹟
狂言屢有敘述
當為眾人所熟知
在此暫略不陳
繪本百物語‧桃山人夜話/卷第壹‧第一
這都說的什麼呀?誰定規眾人就得跟狂言不熟。
什麼?跟狂言不熟?我說仁兄耳界太窄,就連我這號黃表紙作家對狂言可都是朗朗上口!
又誰定規一定得跟狂言熟,跟魏龍豪熟成不成?
魏龍豪?沒聽過。
這不是?也有你驚極嚇嚥先生辭窮的一刻。
可我聽過侯寶林。
嗨......!
驚極堂、
苦雨齋、
下台一鞠躬。
狂言與能一莊一諧,或悲或喜、互為表裡。插科打諢,狂言綺語,無所不至。
要和中國民間曲藝比附,狂言有科白作工似又繁複些,落語可能還較近似相聲,只是落語單口,唱獨角戲,不像魏龍豪吳兆南一搭一唱。
能樂和狂言有很強烈的民族或地著色彩,出了日本一地外族人幾至不能敷演,我是聽過幾回能樂還稍近似大唐雅樂神韻(幕府時代能樂定為官方劇種樂種處境又近似),狂言受到語言限制多點,要能探源進而欣賞怕又更難。
不過我有一種偏好,喜歡搞不是正統的關於滑稽諷刺的東西,有些正經的大作反而沒有興趣,所以日本的《古事記》雖有明,我覺得《狂言選》和那《浮世澡堂》與《浮世理髮館》更有精采。希臘歐里庇得斯的悲劇譯出了十幾種,可是我的興趣卻是在於後世的雜文家,路吉阿諾斯的對話一直蠱惑了我四十多年,到去年才有機緣來著手選譯他的作品,想趁秉燭之明,完成這多年的心願,故鄉有兒歌云:「二十夜,連夜夜,點得紅燈做綉鞋」很能說出這種心情。
〈八十心情──放翁適性詩‧周作人〉
近世引介能樂狂言到中國最力者,非周作人莫屬。前引出自苦雨齋譯叢《路吉阿諾斯對話錄》周作人自己寫的序文。從中不難看出苦雨齋主晚年的心境和學問方向,雖然他也譯出類《古事記》或俄迪普斯悲劇數種,但自適悠遊的還是類此雜文或君子人眼中惡俗粗鄙難以雅馴的狂言,側重的或許是其勃發的草根生命力。
中國對外關係出版社的這個《狂言選》,最早以《狂言十番》十足和風的書名行世,後又改頭換面成今貌,收錄多為日本一國老媼能解的段子,如〈狐狸洞〉,又李歐梵亦出過一本雜文就教《狐狸洞話語》,是我買過最早的幾種牛津中文之ㄧ,我倒沒印象有和狂言扯上什麼關係。
沒力氣燒了,黃裱紙就留待明早燒也就隔一宿再斬雞頭好了,明早不只要燒黃還要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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