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重慶南路書街段最尾巴的金橋書局買過一冊苦綠集,今已遍尋不著。後得港三聯古蒼梧編《溫健騮卷》,甚好。早夭文人總給人天奪其志的無盡遺憾,其人身影便定格在死前的鮮明說到底也沒什麼不好,像我現在聽Neveu的西貝流士聽一回哭一回不能多聽,試想Neveu要是沒那麼早死好吧就算給她活過立體聲時代到了雞皮鶴髮的年歲再來拉西貝流士我聽了還會哭嗎肯定不會,真應了古話死得早不如死得巧。
但四野幽微的蟲響
都來證實
我們美麗的沈默
最慶幸的大概屬余光中,溫健騮還在的話詩壇祭酒輪不到他,當然我說的是十年甚或二十年前的詩壇。
這種詩心,唉。
這是Neveu,為了怕被我聽壞當時買我還特備兩張到現在也是一張也無,好東西不能被知道一知道就留不住,可見我實在不善算。台灣一堆人叫她奴娃努娃只差沒叫泥娃娃,什麼鬼,泥娃娃泥娃娃伊個泥娃娃我做她巴巴我做她媽媽永遠不愛她。這個法國姓再怎麼偏萬不會唸成娃音,了不起就近於「芙」聲。我找了一段Neveu的西貝流士要聽的到隔壁打死我都不在這裡貼影片了。
溫健騮1944-1976,得年32;
Ginette Neveu 1919-1949,得年30。
好吧,兩位相偕為鬼朋好了。有陣子我還挺常搭Air France都想會不會跟Neveu一樣掉飛機呀。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