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楊納切克已辭世八十年,我打開《樂如思辭典》(Larousse),讀著他的簡介:「...他經常採集民間歌曲,這些歌曲的精神灌注在他所有的作品和政治思想裡」(請試著想像,這段話所描繪的這個幾乎不可能存在的白吃是什麼德行)......他譜寫的是「徹底的民族性與種族性」的作品(請留意,這段話是在現代音樂的國際脈絡之外寫的!)......他的歌劇「充滿社會主義的意識型態」(完全不知所云);他們把他的音樂形式描述成「傳統的」,而且不談他的不因循、不流俗;關於歌劇,他們提到的是《夏爾卡》(Sarka)(這是不成熟的作品,理當被遺忘),而他的《死屋手記》(De la maison des morts),這齣二十世紀最偉大的歌劇之一,卻隻字未提。 所以,看到數十年間,多少鋼琴家、樂團指揮在尋找楊納切克的風格時,被這些指示牌引入歧途,有什麼好驚訝的呢?我對於真正理解他,並且毫無遲疑的那些人因而懷抱更多的敬意:查理‧馬克拉斯(Charles Mackerras)、亞蘭‧普拉內斯、阿班‧貝爾格弦樂四重奏......。二00三年,他去世七十五年,在巴黎,我出席了一場盛大的音樂會,聽眾極為熱情,那是皮耶‧布列茲指揮演出的《隨想曲》(Capriccio)、《小交響曲》(Sinfonietta)和《慶典彌撒》(Messe Glagolitique)。我從未聽過比這次演出更楊納切克的楊納切克作品——魯莽放肆的清明,反浪漫的表現性,粗暴的現代性。當時我心想:或許,在一整個世紀的長跑之後,只用一條腿在跑的楊納切克,最後終於和他的自己人組成的跑者群會合了。 米蘭‧昆德拉《相遇》,〈VII我的初戀〉,單腿人偉大的長跑
不給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是吧?那我們換個洋和尚試試。這次看上的是小徑兩棟小戶人家,小徑不是小徑,她就一個南太武山下的小村落,十室五六空,算是還有人煙的聚落。我說我要來小徑搞社造,搞藝術介入空間,搞閒置空間再利用,我說小徑是隱密的火焰,軍管解除後的凋落需要一個火苗;我說我的小徑如此多情,村裡爺爺姥姥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篇好故事。這回我懂看圖說故事了,我用Camille Pissarro的Path through the Woods in Summer開篇用Path through the Woods收尾,我告訴他們樹林那兩條小徑,我選擇沒人走過的那條,於是我有了不一樣的人間風景,我說這是我的想望請豬公多成全。我是不會在ppt檔上附掛音樂,要不我還要找Janacek出面彈兩嗓子。